2004-5-17 02:36
出了家门,往左走是一所小学。实际上站在厨房的窗口,就可以看到校园里孩子们天真的身影。每天早上抱着睡眼惺松的丫丫下楼,总是要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快别睡了,看哥哥姐姐都上学了。
喜欢看一大早背着书包上学的小孩子。小小的背上背着大大的书包,有些不衬,好象他们也习惯了,背起来还算轻松。有许多是家长送来上学的,或坐在自行车后面,或站在摩托车的踏板上,有快乐地唱着歌的,也有郁闷地听着家长絮絮叨叨的话语的。不管是怎样来的,一下了车看见同学,就会高声地喊着对方的名字,猛冲过去,身后是家长大声的关爱:“走慢点,当心车子!”
楼梯正对着小学的后花园。一点点大的地方,精心地铺了一条鹅卵石的路,一张小圆桌旁四个可爱的小凳,常见放学后有孩子在那里做功课。圆拱门旁的墙上,是老师带着孩子们画的夏日荷塘,高高低低的荷叶间,一朵朵红莲绽放。他们画的时候,我每天都在看,用了几天的时间才画完,神情都那么专注,仿佛画出的是一颗颗童心。
早上孩子们会拿着扫帚去打扫小花园。有孩子很认真地低头打扫,也有孩子挥舞着玩玩武术的招式,顺便和同学切磋几招。每看到这样的孩子,我会一笑,想起自己小学时候,被一个男生用扫帚不小心扫到下巴弄痛了之后忍不住哭出来,哭完了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在别人面前哭了。那个决心一下,真的以后再也没在人前哭了。
休假在家的时候,听学校的铃声,也觉得很美妙。那样有规律,安静40分钟,铃声一响,立刻喧闹10分钟,之后重又陷入宁静。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孩子,疯着跑着,肆意地呐喊着,偶尔被老师训得站在旁边罚站,不时地把低下的头稍稍抬起看看动静,那样子着实可爱。
中午小学放学比我下班要早,有时出去办事,会提前回家,迎面碰上放学的队伍,路队长严肃地走在列队旁边,看见有谁出了队伍或是在队伍里说话,狠狠地训上一顿再走,还挺有官样。被训的孩子倒也老实,一声不吭。
丫丫目前的理想就是上小学——虽然她连幼儿园的门还没进呢,但这不妨碍她做梦。她尤其喜欢扎小辫的姐姐,看见她们就凑上去想套近乎。所以让她在早晨睁开眼睛的办法之一,就是告诉她哥哥姐姐们已经上学了,她这样的懒虫再不起来老师就不让上学了。这招还挺管用,她再怎么也会睁一下眼睛看看我们,接着还是睡。
出门往右走是一所中学。是高中,三五成群地走着,谈笑风生,多半谈的不是学习,而是些追星偶像之类的话题,有时能看到几个孩子围着一个笑,笑得那个脸红红的,多半是在拿她开些男生女生的玩笑。
也有当真的。我就见过有男孩和女孩手拉手走着的,一点都不避忌,我就感慨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开放,再怎么说也得避下吧,万一遇上熟人怎么办,回家说给父母听,少不了一顿骂。还见过男孩子手里拿着根烟,看着青烟幽幽地从指尖上绕出,我会多看他两眼,不是想记住他长什么样,是想提醒他这么年少不该抽烟。但没用,根本没孩子理我这套。
我喜欢看这些大孩子的青春飞扬。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肥大校服下遮不住的蓬勃生机,手里的书,脚上的运动鞋,每一件都是他们骄傲的资本。人生之路正走向精彩篇章,没理由不放声歌唱。
我下午下班的时间,是他们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楼下摆满了小摊,一路走来花样繁多。有很多孩子都不回家吃饭,在哪个小摊上一坐,就解决了。我当学生的时候也常这样,喜欢光顾街头小摊,现在是根本不去了,说不清是因为卫生问题,还是脸面问题。不过长此以往,我倒是担心这些孩子的营养,都是在长身体用脑子的时候,老这么凑乎,是不行的。
晚上八点半左右,是中学下晚自习的时候。寂静的夜晚突然间就热闹起来了,车铃声伴着欢笑声,从楼下疾驰而过,走远了还能听见。男孩会扯着嗓子唱几句流行歌曲,常常只听见上半句听不见下半句,他们倒也自得其乐。
从早到晚,从左手到右手,两个学校,人生的两个阶段,尽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展现。那精彩年华,如夏花般绚烂。
喜欢看一大早背着书包上学的小孩子。小小的背上背着大大的书包,有些不衬,好象他们也习惯了,背起来还算轻松。有许多是家长送来上学的,或坐在自行车后面,或站在摩托车的踏板上,有快乐地唱着歌的,也有郁闷地听着家长絮絮叨叨的话语的。不管是怎样来的,一下了车看见同学,就会高声地喊着对方的名字,猛冲过去,身后是家长大声的关爱:“走慢点,当心车子!”
楼梯正对着小学的后花园。一点点大的地方,精心地铺了一条鹅卵石的路,一张小圆桌旁四个可爱的小凳,常见放学后有孩子在那里做功课。圆拱门旁的墙上,是老师带着孩子们画的夏日荷塘,高高低低的荷叶间,一朵朵红莲绽放。他们画的时候,我每天都在看,用了几天的时间才画完,神情都那么专注,仿佛画出的是一颗颗童心。
早上孩子们会拿着扫帚去打扫小花园。有孩子很认真地低头打扫,也有孩子挥舞着玩玩武术的招式,顺便和同学切磋几招。每看到这样的孩子,我会一笑,想起自己小学时候,被一个男生用扫帚不小心扫到下巴弄痛了之后忍不住哭出来,哭完了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在别人面前哭了。那个决心一下,真的以后再也没在人前哭了。
休假在家的时候,听学校的铃声,也觉得很美妙。那样有规律,安静40分钟,铃声一响,立刻喧闹10分钟,之后重又陷入宁静。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孩子,疯着跑着,肆意地呐喊着,偶尔被老师训得站在旁边罚站,不时地把低下的头稍稍抬起看看动静,那样子着实可爱。
中午小学放学比我下班要早,有时出去办事,会提前回家,迎面碰上放学的队伍,路队长严肃地走在列队旁边,看见有谁出了队伍或是在队伍里说话,狠狠地训上一顿再走,还挺有官样。被训的孩子倒也老实,一声不吭。
丫丫目前的理想就是上小学——虽然她连幼儿园的门还没进呢,但这不妨碍她做梦。她尤其喜欢扎小辫的姐姐,看见她们就凑上去想套近乎。所以让她在早晨睁开眼睛的办法之一,就是告诉她哥哥姐姐们已经上学了,她这样的懒虫再不起来老师就不让上学了。这招还挺管用,她再怎么也会睁一下眼睛看看我们,接着还是睡。
出门往右走是一所中学。是高中,三五成群地走着,谈笑风生,多半谈的不是学习,而是些追星偶像之类的话题,有时能看到几个孩子围着一个笑,笑得那个脸红红的,多半是在拿她开些男生女生的玩笑。
也有当真的。我就见过有男孩和女孩手拉手走着的,一点都不避忌,我就感慨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开放,再怎么说也得避下吧,万一遇上熟人怎么办,回家说给父母听,少不了一顿骂。还见过男孩子手里拿着根烟,看着青烟幽幽地从指尖上绕出,我会多看他两眼,不是想记住他长什么样,是想提醒他这么年少不该抽烟。但没用,根本没孩子理我这套。
我喜欢看这些大孩子的青春飞扬。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肥大校服下遮不住的蓬勃生机,手里的书,脚上的运动鞋,每一件都是他们骄傲的资本。人生之路正走向精彩篇章,没理由不放声歌唱。
我下午下班的时间,是他们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楼下摆满了小摊,一路走来花样繁多。有很多孩子都不回家吃饭,在哪个小摊上一坐,就解决了。我当学生的时候也常这样,喜欢光顾街头小摊,现在是根本不去了,说不清是因为卫生问题,还是脸面问题。不过长此以往,我倒是担心这些孩子的营养,都是在长身体用脑子的时候,老这么凑乎,是不行的。
晚上八点半左右,是中学下晚自习的时候。寂静的夜晚突然间就热闹起来了,车铃声伴着欢笑声,从楼下疾驰而过,走远了还能听见。男孩会扯着嗓子唱几句流行歌曲,常常只听见上半句听不见下半句,他们倒也自得其乐。
从早到晚,从左手到右手,两个学校,人生的两个阶段,尽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展现。那精彩年华,如夏花般绚烂。
C`est pas la v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