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全文)[转载]
#91
89 “感谢上帝,”罗恩在温暖、带着太妃糖香味的空气中发着抖。“我们一下午都待在这儿吧。”

“哈利,我的孩子!”一个隆隆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哦,不,”哈利咕哝道。他们三个转过身来,看见了斯拉霍恩教授,他戴着一顶巨大的毛皮帽,穿着一身配套的毛皮大衣,手里抓着一大包凤梨蜜饯,一个人占据了屋子里四分之一的空间。

“哈利,你已经错过我的三顿晚餐了哦!”斯拉霍恩亲切地戳着哈利的胸膛。“这可不行,我的孩子,我下了决心一定要请到你!格兰杰小姐喜欢他们,是不是?”

“是啊,”赫敏无奈地说,“他们真是--”

“那你为什么不一起来呢,哈利?”斯拉霍恩问。

“嗯,我有魁地奇训练,教授,”实际上每当斯拉霍恩派人送来用紫色缎带系着的邀请信时,哈利就会安排魁地奇训练。这个策略使得他不用抛下罗恩,而且他们俩常常和金妮一起想象赫敏与麦克拉根、沙比尼大眼瞪小眼的样子,然后哈哈大笑。

“嗯,我相信在这么努力地训练之后你们一定能赢得第一场比赛!”斯拉霍恩说。“可是来一次小小的消遣也无妨啊。那么,星期一晚上怎么样,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在这样的天气里训练吧……”

“不行,教授,我已经--呃--和邓布利多教授约定了那天晚上见面。”

“又不走运!”斯拉霍恩引人注目地叫了一声。“啊,好吧……你不可能永远躲着我,哈利!”

他气派地挥了挥手,摇摇摆摆地走出了商店,一眼也没有看罗恩,仿佛他是陈列在旁边的蟑螂团子。

“真不敢相信你又逃脱了一次,”赫敏摇着头说。“他们没那么坏……有时还很有趣……”但她捕捉到了罗恩的眼神。“哦,看--这儿有豪华装的糖羽毛笔--可以持续几个小时!”

哈利很高兴地看到赫敏转换了话题,他假装对新式的超大型糖羽毛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罗恩却还是闷闷不乐,赫敏问他接下来想去哪儿时,他只是耸了耸肩。

“我们去三把扫帚吧,”哈利说。“那里会很暖和。”

他们又用围巾把脸包住,走出了这家糖果店。离开了蜂蜜公爵甜蜜的温暖,刺骨的寒风又像刀子一样刮在了他们脸上。街上人不太多;没有人在闲聊,都埋着头只顾着走路。但有两个例外,就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两个男人站在三把扫帚酒吧的门口。其中一个又高又瘦;斜眼盯着他手中被雨水冲刷的玻璃杯,哈利认出了他就是霍格莫德另一家酒吧--猪头酒吧的招待员。哈利、罗恩和赫敏一走近,那个招待员就把斗篷往脖子上拉了拉走开了,剩下了那个矮一点的男人笨手笨脚在地上摸索着什么东西。走到还有几英尺的时候哈利把他认了出来。

“蒙顿格斯!”

这个蹲着的男人长着一头蓬乱的姜黄色头发,他猛地跳了起来,一只老式的手提箱掉了出来,摔在地上打开了,散落出整整一套看上去像是旧货商店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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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90 “哦,你好,哈利,”蒙顿格斯·弗莱奇用一种不那么令人信服的轻松口气说。“嗯,我不打扰你们了。”

他开始在地上胡乱抓起地上的东西塞进手提箱,整个儿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

“你在卖这些东西?”哈利问,看着蒙顿格斯从地上抓起那些看起来很脏的物品。

“哦,嗯,混口饭吃,”蒙顿格斯说。“把那个给我!”

罗恩刚刚弯下腰捡起了一件银器。

“等等,”罗恩慢慢地说。“这个看起来很眼熟--”

“谢谢你!”蒙顿格斯从罗恩手中夺过了那只高脚杯,把它塞进了手提箱。“好了,各位再见--哎哟!”

哈利抓住蒙顿格斯的喉咙把他顶到了酒吧的墙上。一手摁着他,另一只手抽出了魔杖。

“哈利!”赫敏尖叫了一声。

“你从小天狼星的房子里拿的,”哈利说,他和蒙顿格斯面对着面,闻到了一股不舒服的陈年烟草和酒精的气味。“那上面还有布莱克家族的纹章。”

“我--没有--什么--?”蒙顿格斯语无伦次地说,脸渐渐变成了紫色。

“你做了什么,他死的那晚回去把那地方洗劫一空?”

“我--没有--”

“把它给我!”

“哈利,你不能!”赫敏尖叫着,蒙顿格斯的脸开始变蓝了。

砰的一声,哈利觉得自己的手脱离了蒙顿格斯的喉咙。蒙顿格斯喘着粗气抓起地上的箱子,然后--啪的一声--他幻影移形了。

哈利用他最大的声音咒骂着,立即飞奔过去看蒙顿格斯往哪儿跑了。

“回来,你这个小偷--!”

“没用的,哈利。”

唐克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她灰褐色的头发被雨水淋湿了。

“蒙顿格斯说不定都已经到伦敦了。叫也没用。”

“他偷了小天狼星的东西!偷的!”

“是的,不过,”唐克斯看上去一点儿都不为这个消息着急,“别待在这儿,太冷了。”

她看着他们三个尽了三把扫帚的门。哈利一进门就嚷道,“他在偷小天狼星的东西!”

“我知道,哈利,但是请别叫了,大伙都看着呢,”赫敏小声说。“去找个地儿坐下来,我去买点儿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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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91 赫敏拿着三杯黄油啤酒回来的时候,哈利仍在忿忿不平。

“凤凰社就管不住蒙顿格斯吗?”哈利狂暴地低声对他们俩说。“他们连最起码的不让他在指挥部顺手牵羊都做不到吗?”

“嘘!”赫敏绝望地说。她朝四周望了望,看有没有人听到;有坐在附近几个巫师正感兴趣地盯着哈利,而沙比尼正懒洋洋地靠在不远的一根柱子上。“哈利,我也很生气,我知道他偷的那些东西是你的--”

哈利呛了一口黄油啤酒;他一时忘记了自己是格里莫广场12号的主人。

“是啊,那是我的东西!”他说。“难怪他不愿意见到我!好,我要去告诉邓布利多,他是唯一震得住蒙顿格斯的人。”

“好主意,”赫敏悄声说,明显在为哈利能平静下来感到高兴。“罗恩,你在盯着谁看?”

“没看谁,”罗恩赶紧把目光从吧台移了回来,不过哈利知道他刚才在试图吸引老板娘罗斯默塔女士的注意,她是个身材姣好、长相迷人的女人,罗恩一直对她怀有好感。 “我想你那个‘没看谁’正在后面拿热火威士忌吧,”赫敏尖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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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92 罗恩没有理会她的嘲笑,而是啜饮起了饮料,他显然觉得这样的安静很有风度。哈利还在想小天狼星,想着他从前是多么恨那些银质高脚杯。赫敏敲着桌子,眼睛在罗恩和吧台之间游移。

哈利刚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赫敏就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回学校去?”

另外两个点了点头;这不是一次愉快的出行,而且他们待得越久,天气就变得越糟糕。他们又把斗篷紧了紧,重新系好围巾,戴好了手套;然后跟在凯蒂·贝尔和她的一个朋友后面走出了酒吧,回到了大路上。他们踩着地上的冻雪往回跋涉,哈利的思绪飘到了金妮身上。他们没有碰到她,哈利想,毫无疑问是因为她和迪恩正惬意地躲在帕笛芙茶馆里,那个幸福伴侣们经常光顾的地方。他皱起了眉,在打着旋的雨夹雪里垂下脑袋接着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哈利才听到凯蒂·贝尔和她朋友的声音,她们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越来越大,顺着风传到了哈利耳边。哈利眯起眼看着那两个模糊的身影。两个女孩正在争论着什么,好像和凯蒂手上握着的东西有关。

“这和你没关系,琳恩!”哈利听到凯蒂说。

她们拐进了一条小巷,雨夹雪越来越大,把哈利的眼镜弄得模糊不清。就在他刚举起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来擦拭眼镜片时,琳恩一把抢过凯蒂的包裹;凯蒂往回一扯,包裹掉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凯蒂升到了空中,不是像罗恩那样滑稽地倒挂着,而是非常优雅缓慢,她的手伸展开来,就像要飞起来似的。然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有些奇怪……她的头发被狂风吹起,但是眼睛却闭上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哈利、罗恩、赫敏和琳恩都僵在那儿,注视着她。






  随后,凯蒂在离地面六英尺的半空中恐怖地尖叫了起来。她睁开了眼睛,但很明显她看到和感觉到的一切都令她异常痛苦。她不断地尖叫着;琳恩也开始尖叫了,她拉着凯蒂的脚踝,试图把她拽回地面。哈利、罗恩和赫敏冲上去帮忙,可是他们刚一碰到凯蒂的腿,她就飘到了他们头顶上,哈利和罗恩试图抱住她,可是她扭动得那么厉害,根本不可能控制住。他们转而把她降到了地面上,她躺在那里又叫又闹,俨然已经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人了。

哈利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没有人。

“待在这儿!”他在呼啸的狂风中冲其他人喊道。“我去找人来帮忙!”

他朝学校的方向跑去;他从来没有见过谁有过凯蒂那样的症状,也想不出是什么导致的这一切;他飞速地拐过巷子,却感觉像是撞到了一只巨熊的后腿上。

“海格!”哈利喘着气,从旁边的灌木篱墙里爬起来。

“哈利!”海格眉毛和胡子上都堆满了雪,穿着那件粗糙的海狸皮大衣。“刚去看了格洛普,他过得真不错,你都不会--”

“海格,那儿有人受伤了,或者被咒语攻击了,或者别的什么--”

“什么?”海格说,他弯下腰试图在狂风中听清楚哈利说的话。

“有人被咒语攻击了!”哈利吼道。

“被咒语攻击了?谁被咒语攻击--不是罗恩吧?赫敏?”

“不是,不是他们俩,是凯蒂·贝尔--这边……”

他们一起沿着小巷往回跑。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他们三个围着凯蒂,她仍在地上扭动和尖叫;罗恩、赫敏和琳恩正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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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93 “往后退!”海格大声说。“让我看看她!”

“她中了什么东西!”琳恩呜咽着。“我不知道是什么--”

海格盯着凯蒂看了一秒,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把她抱了起来朝城堡跑去。几秒钟之后,凯蒂刺耳的尖叫就消散在了怒吼的狂风之中。

赫敏快步走向凯蒂的朋友,她还在嚎啕大哭,赫敏用一只胳臂搂住了她。

“你叫琳恩,是吧?”

那个女生点了点头。

“刚才的事是突然发生的,还是--?”

“是那个包裹被撕开的时候,”琳恩抽泣着指向了那个已经浸湿的棕色包裹,那包裹已经裂开了,里面透出了绿色的光芒。罗恩弯下腰伸出了手,但哈利把他的手拉了回来。

“别碰它。”

他蹲下身子。一串精美的蛋白石项链从包装纸里露了出来。

“我以前见过这个,”哈利盯着那东西。“几年前博金-博克店曾经把它拿出来展示过。上面的标签说这条项链被诅咒了。凯蒂一定是碰了它。”他抬头看了看琳恩,她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凯蒂怎么得到这个的?”

“嗯,那就是我们刚才争论的内容。她从三把扫帚的盥洗室出来时就拿着这个,还说这是给霍格沃茨里某个人的惊喜,她要亲自送过去。她说的时候样子很怪……不,哦,不,我敢打赌她一定是被夺魂咒控制了,我刚才没有意识到!”

琳恩又重新抽泣起来。赫敏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

“她没有告诉你给她这个包裹的是谁吗,琳恩?”

“没有……她不肯告诉我……我就说她太愚蠢了,让她别把这个带到学校,可是她就是不听……然后我想抢过来……然后--然后--”琳恩绝望地大哭了起来。

“我们最好快点回学校,”赫敏仍搂着琳恩,“这样就能知道她怎么样了。来吧……”

哈利犹豫了片刻,把围巾扯了下来,不顾罗恩的惊呼,小心地把项链裹在围巾里,然后捡了起来。

“我们得把这个给庞弗雷夫人看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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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在赫敏和琳恩后面往学校走去,哈利的脑子转得飞快。当他们走到学校的操场时,他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马尔福一定知道这条项链。四年前它就被放在博金-博克店的小盒子里,我躲起来的时候见他仔细地观察了那条项链。这就是他在我们跟踪他那天买的东西!他还记得这东西,回来把它买走了。”

“我--我不知道,哈利,”罗恩吞吞吐吐地说。“许多人都去过博金-博克……而且那个女孩儿不是说凯蒂是在盥洗室发现它的吗?”

“她说她从盥洗室回来的时候就拿着它,她又不一定是在盥洗室拿到的--”

“麦格!”罗恩警告他说。

哈利抬头看去。果然麦格教授快步走下石阶,在打着旋的风雪里朝他们走过来。

“海格说你们四个看到凯蒂·贝尔出事的过程了--请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你拿着什么,波特?”

“是她碰过的东西,”哈利说。

“天哪,”麦格教授看上去非常惊恐,她从哈利手中接过项链。“不,不,费尔奇,他们要跟着我!”看到费尔奇高高举着他的探密器从门厅那边急切地冲过来,麦格教授赶紧说。“把这串项链马上送到斯内普教授那儿,千万不要碰它,一定要让它包在围巾里面!”

哈利他们跟着麦格教授上楼去她的办公室。溅满雨雪的窗户不断地嘎吱作响,屋子里虽然生了火,但还是很冷。麦格教授关上了门,走到她的办公桌前,面对着哈利、罗恩、赫敏和还在抽抽答答的琳恩。

“那么?”她锐利地说。“发生了什么?”

琳恩试图控制住她的哭泣,她断断续续地告诉了麦格教授凯蒂是如何从三把扫帚的盥洗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有记号的包裹,凯蒂看起来如何怪,还有她们如何争论帮人传递未知物品是不是明智,后来她们的争论演变成了对包裹的争夺,最后包裹被撕开了。说到这里,琳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好吧,”麦格教授温和地说,“请去一趟校医院吧,琳恩,让庞弗雷夫人给你一些治疗惊吓的药。”

琳恩离开办公室后,麦格教授又转过身来看着哈利、罗恩和赫敏。

“凯蒂碰到那串项链后发生了什么?”

“她升到了空中,”哈利抢在罗恩和赫敏前面说。“然后开始尖叫,整个儿崩溃了。教授,请问我能见见邓布利多教授吗?”

“校长不在,周一才能回来,波特,”麦格教授看起来很惊讶。

“不在?”哈利愤怒地重复道。

“是的,波特,不在!”麦格教授尖刻地说。“不过我敢肯定你要是对这件可怕的事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

哈利犹豫了一瞬间。在麦格教授面前他不太自信;邓布利多虽然在很多方面都更令人害怕,但他似乎不太可能嘲笑别人的看法,不管那个看法有多疯狂。不过这是件生死攸关的大事,哈利也顾不得被嘲笑了。

“我认为那串项链是德拉科·马尔福交给凯蒂的,教授。”

站在他旁边的罗恩揉了揉鼻子,显得很尴尬;站在另一边的赫敏把脚往边上挪了挪,仿佛要同哈利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是个非常严重的指控,波特,”麦格教授震惊地顿了顿,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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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96 她拉开了办公室的门。他们别无选择,只好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哈利对他们俩站在麦格那边非常气愤;可当他们又开始讨论起这件事时,哈利又忍不住加入了进来。

“你觉得凯蒂想把项链交给谁呢?”他们走在通往公共休息室的楼梯上时,罗恩问。

“天知道,”赫敏说。“但不管是谁拿到了一定都难逃厄运。要打开那包裹就得碰到项链。”








  “可能针对的人有很多,”哈利说。“邓布利多--食死徒很想除掉他,他一定是他们的头号目标。或者斯拉霍恩--邓布利多认为伏地魔很想要他加入,可他站在了邓布利多这边,他们肯定不会高兴。或者--”

“或者是你,”赫敏说,看上去很不安。

“不可能,”哈利说,“否则凯蒂在路上就会转身把它交给我了,是不是?我们从三把扫帚出来的时候一直都在她后面。考虑到费尔奇会检查每一个进出学校的人,那么在霍格沃茨外面转交这个包裹会更加合乎情理。我在想马尔福为什么要求凯蒂把它带进城堡呢?”

“哈利,马尔福不在霍格莫德啊!”赫敏急得直跺脚。

“那他一定有个同谋,”哈利说。“克拉布或者高尔--或者,噢我想起来了,他已经是个食死徒了,现在他有了一大堆比克拉布和高尔强得多的伙伴--”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眼色,显然在说“跟他争也没用”。

“滴沥汤(译注:dilligrout是指英国王室过去在加冕礼时食用的一种汤,由于比较生僻,找不到正式的汉译,译者根据单词自行翻译了,不当之处请指正),”他们到达胖夫人画像时赫敏坚决地说。

画像打开了,他们进入了公共休息室。里面全是人,充满了一股湿衣服的味道;许多人似乎都因为恶劣的天气而提前从霍格莫德回来了。不过没有人在恐惧地低声谈论和猜测:显然凯蒂出事的消息还没有传开。

“这不是个暗算人的好办法,真的,如果你仔细想一想的话,”罗恩大大咧咧地赶走了一群一年级学生,自己坐在了火炉边的好座位上。“那诅咒还没进城堡就败露了。称不上是万无一失。”

“你说得没错,”赫敏用脚把罗恩从座位上踢起来,让那些一年级学生重新坐过来。“这个计划考虑得一点儿都不周全。”

“马尔福怎么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考虑问题的人呢?”哈利问。

罗恩和赫敏都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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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97第十三章 神秘人物
  第二天凯蒂就被转往圣芒戈医院的魔法伤病科,同时她被下咒的消息也流传开来。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只有哈利,罗恩,赫敏和林恩知道凯蒂本来并不是那个袭击目标。
  “哦,还有马尔福也知道,当然了。”哈利对罗恩赫敏说,他们两个在听到哈利的“马尔福是食死徒”理论的时候继续贯彻装聋作哑的新方针。
  哈利一直在怀疑邓布利多能不能及时赶回来进行星期一晚上的课,不过既然没接到不开课的通知,他还是八点准时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报到了。敲敲门,他被放进去了。邓布利多坐在那里,非常疲倦;他的手还是焦黑色的。但是在做手势让哈利坐下的时候他还是微笑了。冥想盆依然放在桌上,在天花板上投射出点点银光。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很忙吧,”邓布利多说,“我想你目击了凯蒂事件。”
  “是的,教授。她怎么样了?”
  “情况还是很糟,不过她已经很幸运了。看起来她只是一小片皮肤接触了那个项链;她的手套上有个很小的洞眼。要是她戴上项链,或者没戴手套就去拿项链,她就死了,也许瞬间就会死掉。很幸运斯内普教授能够防止诅咒的传播--”
  “怎么是他?”哈利很快问。“为什么不是庞弗雷夫人?”
  “粗鲁,”从墙上的画像里传来柔和的嗓音,是菲亚尼斯·尼格鲁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本来正趴着睡觉,现在从胳膊里抬起头。“我管理霍格沃茨的时候从不允许学生这样提问。”
  “好的,谢谢你,菲亚尼斯。”邓布利多安抚他。“哈利,斯内普教授比庞弗雷夫人懂得更多有关黑魔法的事。再说,圣芒格医院的人每小时就送过来一份病情报告,我对凯蒂及时痊愈很有信心。”
  “教授,周末你去哪里了?”哈利问,虽然他知道不可能问出什么,很显然菲亚尼斯·尼格鲁斯也这么想,他在一边轻轻的发出嘘声表示不满。
  “我觉得现在不说为好,”邓布利多说。“不过,我会在适当的课程里告诉你的。”
  “你会这么做?”哈利有些惊讶。
  “是的,我希望如此。”邓布利多说。他从袍子里拿出一个新的记忆瓶,用魔杖打开了塞子。
  “教授,”哈利试探地说。“我在霍格米德村碰到蒙当格斯。”
  “啊,是的。我知道蒙当格斯曾经在你继承的房子里顺手牵羊了几件东西,”邓布利多皱皱眉。“和你在“三个扫帚酒吧”外碰面之后,他就躲起来了;我宁愿相信他是羞于见你。总之,社里其他人保证他不会再卷逃小天狼星的遗产了。”
  “那个下流的老杂种偷了布莱克家族的东西?”
  菲亚尼斯·尼格鲁斯愤怒地说,他立刻从画框里消失了,毫无疑问他是去找格里莫广场12号自己的画像了。
  “教授,”哈利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麦格教授有没有告诉你凯蒂事件之后我报告给她的消息?有关德拉科·马尔福的。”
  “她把你的怀疑告诉我了,是的。”邓布利多说。
  “那么你--?”
  “我会对涉及凯蒂事件的所有人都进行相关调查。”邓布利多说。“但是现在我关心的,哈利,是我们的课。”
  哈利对此有点愤愤不平,既然他们的课那么重要,为什么在第一和第二次课之间要等那么长的时间呢?不过,他也没再提德拉科·马尔福,只是看着邓布利多把记忆倒进冥想盆,用两只修长的手转动起石盆。
  “你还记得,我肯定,上一次我们进行到伏地魔出生前那一段:英俊的麻瓜,汤姆里德尔抛弃了他的巫师妻子,麦洛普,回到他小汉立屯的家。麦洛普独自留在伦敦,等候孩子,也就是日后的伏地魔的降生。”
  “教授,你是怎么知道她在伦敦的?”
  “因为来自卡拉克塔·库斯的证物”邓布利多说。“他通过偶然的一个机会,参与创建了那个商店,我们刚才说的那个项链就来自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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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98他搅动着冥想盆里的东西,哈利一直看着他搅,就像个淘金者在找金矿一样。冥想盆银色的物质里缓缓旋转升起一个很小的老头,像鬼魂一样是银色的,不过更实体一些,头发浓密,遮住了眼睛。
  “我们在好奇的情况下得到了它。它是被一个年轻的女巫在许多年前圣诞节前夕带来的。她说她很需要钱。当然,这是很明显的。她穿着很长的旧衣服……看上去将要生下一个孩子。她说那个盒子是斯莱特林的。当然,在当时我们常常会听到这种故事,‘噢,这是梅林的,这是他最喜欢的茶壶,’但是当我仔细看过之后,它有他的标志,并且一些简单的咒语可以让我知道事实。当然,这使它几乎成为无价之宝。她看上去并不清楚这值多少钱。她很高兴用它换得了10加隆。我们所做过的最便宜的买卖。”
  邓不利多又摇了摇冥想盆,布若渴又沉入了旋转着的记忆里,回到了他出现的地方。
  “他只给了她10加隆?”哈利愤怒的说。
  “布若渴并不慷慨,”邓不利多说。“所以我们知道,在她怀孕的最后的日子里,麦洛普独自在伦敦,并且不顾一切的想要金钱,不顾一切的卖掉了她身上唯一贵重的物品,莫蒌珍爱的家族的传家宝之一的那个盒子。”
  “但她可以用魔法!”哈利没有耐心的说。“她可以用魔法得到食物赫所用的东西,不是吗?”
  “啊,”邓不利多说,“也许她可以。但是我相信--我又在猜测,但我相信我是对的--当她丈夫抛弃她的时候,她停止了使用魔法。我不认为她还想做一个女巫。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导致她失去了自己的力量,这是可能发生的。事实上,就像你看到的,甚至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麦洛普也不愿意拿起魔杖。”
  “她甚至都不为了自己的儿子而继续活着吗?”
  邓不利多挑起眉毛。
  “难道你同情伏地魔吗?”
  “不!”哈利说,“但是她有选择,不是吗?不像我的母亲--”
  “你母亲也有选择!”邓不利多温柔地说,“是的!麦洛普不顾需要自己的儿子而选择了死亡,不要因为这样就责备她,哈利。她已经经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伤害,她从不曾有过和你母亲一样的勇气。现在,如果你站在……”
  “我们要去哪儿?”哈利问,邓不利多和他一起站在桌前。
  “这次,”邓不利多说,“我们将进入我的记忆。我认为你会看到丰富的细节和令人满意的事实。你先走,哈利。”
  哈利靠近冥想盆,他的脸进入了记忆冰冷的表面,然后他又掉进了黑暗之中。几秒钟后,他的脚踩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他挣开他的眼睛发现他和邓不利多正站在一条熙熙攘攘的古老的伦敦街道上。
  “我在那儿,”邓不利多轻快的说,指着他们前面的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穿过马路到一个马拉的牛奶车前。
  年轻的阿不思·邓不利多的长发和胡须是赤褐色的。到达他们这边马路之后,他大步的沿着人行道向前走着,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因为他穿的剪裁华丽的天鹅绒服装。
  “很棒的衣服,先生,”哈利在他能控制住自己之前说,但是邓不利多只是咯咯地笑,他们跟着年轻时的他走了一小段路,最后穿过一扇铁门,进入了一个空院子,对着一个更严酷的正方形的建筑,周围有着很高的栏杆。他径直走到门前并敲了几下门。几秒钟后,门被一个穿着围裙的不整洁的女孩打开了。
  “下午好,我和科尔女士有个约会,我相信她是这儿的负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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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噢,”女孩看起来很迷惑,看着邓不利多奇怪的装束。“恩……等一下……科尔女士!”她回过头叫道。
  哈利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些回应。女孩回过头对邓不利多说“进来吧,她正在过来的路上。”
  邓不利多走进黑白相间的走廊;整个空间是破旧的但是很干净。哈利和老邓不利多跟着。在前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之前,一个矮小的,看上去很疲倦的女人急忙跑向他们。她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显露出比无情更多的渴望,当她走向邓不利多的时候正回头跟另一个串着围裙的助手说话。
  “……把碘酒拿到楼上去给玛撒·斯塔布斯把他的痂弄下来了,埃里克·哈雷把他的被褥上弄的都是软泥--皮疹比其他任何一件事都重要。”她详细的自言自语道,然后她的眼光落到了邓不利多身上,她呆呆的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邓不利多就像一个长颈鹿经过。
  “下午好,”邓不利多说,伸出他的手。科尔女士只是打了个呵欠。
  “我叫阿不思·邓不利多。我给你寄了一封信希望能见一次面,你很亲切的邀请我今天到这儿来。”
  科尔女士眨了眨眼睛。确定邓不利多不是一个幻觉,然后无力地说,“噢,是的。那么,你最好到我的房间来。是的。”
  她带着邓不利多进入了一间小房子,看上去像一部分起居室,一部分办公室。这儿和走廊一样破旧,家具是旧的而且配合得不恰当。她邀请邓不利多坐在一个摇摇晃晃椅子上,自己坐在一个混乱的桌子后面,不安的看着他。
  “我已经在信中说了,我来这儿,是想和汤姆·里德尔谈谈他未来的安排。”邓布利多说。
  “你是家属吗?”柯勒夫人问。
  “不,我是个老师,”邓布利多说,“我想请汤姆来我们的学校。”
  “是什么学校?”
  “叫做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
  “你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
  “我们相信他的这种品质是我们需要的。”
  “你是说他获得学位了?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没有参加过什么考试。”
  “自出生起他的名字就已登记在我们的名册上了。”
  “是谁去注册的?”
  显然这是个过于热心的女人。邓布利多好象也这么认为。他快速从天鹅绒外套口袋里取出魔杖,同时从柯勒夫人的桌上取过一张纸。
  “这个,”邓布利多说,把纸递过去的时候挥了一下魔杖,“我想它把每件事都说清楚了。”
  “看上去可以了,”她平静地说,把它递了回来。……
  “呃,来一杯杜松子酒吗?”她温文尔雅地说。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笑着说。
   ……
  “我在想,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汤姆·里德尔的事?他刚出生就是个孤儿吧?”
  “是的,”柯勒夫人说,又喝了些酒,“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我那时刚刚到这里工作。那是除夕之夜,很冷,下着雪,你知道。很糟糕的夜晚。那个女孩,不比我那时大,她挣扎着爬到我们的台阶上。她不是第一个遇上这种情形的。我们让她进来,一小时后她生下了这个孩子,又过了一小时,她死了。”
  柯勒夫人感慨地说,又喝了一大口。
  “她死前说什么了吗?”邓布利多说,“比如孩子的父亲?”
  “她说了,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爸爸’,的确,她这样想是对的,她不好看--然后她说她要给他取名叫汤姆,为了他的父亲,叫马沃罗,为了她的父亲--很有趣,是不是?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来的--然后她说孩子姓里德尔,说完就死了。
  “我们就这么给他取名了,这对这可怜的女孩似乎很重要,可是没有什么汤姆或者什么马沃罗或是里德尔来接他,他从此住在了孤儿院里。”
  科尔夫人几乎是无意识的有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她的颧骨上现出两点粉色红晕。然后她说,“他是个有意思的男孩。”
  “是的,我想他是的”
  “他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宝宝。他几乎从未哭过,然后,他大一点了,就变的--很怪。”
  “怎么个奇怪法?”邓不利多温和的问道。
   科尔夫人瞥了他一眼,但这带有追根纠底意味的一瞥并没有什么含混不清 含





  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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